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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包吹八,无法自拔。

【一八衍生】兰若疑夜·上(私设有糖

*  OOC有,全文私设。

*  看了B站视频av5729636冒出的脑洞,应考武举人张启山X心机小妖齐桓。

*  后面会有九五,全文上两下部分加番外。

*  月妞,月妞就是正剧的那个谁嘛,文中与张启山定亲,咱们让齐桓来个半路掰弯吧

*  下章大概会有肉渣?


 

【楔子】

张启山望着前面的两条路,停了脚步。

一条是泥泞狭窄的砍樵小径。

另一条更烂一些。

他心里默默记着半个时辰前指路人的叮咛。

“凡遇支路取左行,三岔口走中保命。”

硬着头皮,踏在了泥里。

这山路难走,还偏偏下了雨,前面雾霭沉沉看不明朗,地下又多青苔滑腻,张启山心中虽抱怨,脚下却没停。

眼看日落西沉,荒郊野外,可不敢招惹什么祸害。

他这样往前走着,半点没留意两条路右侧还有块巨石遮掩的小径。

这本是个三岔口。

 

按着路的指向,是下了个缓坡,按理往下走地势开阔,雾气也该散的快些,偏偏前方湿气大盛。

张启山小时候被路过村里的盲人天算测过,三方四正无煞命格,百无禁忌。现如今又是个精壮小伙,阳气足的遇上柴就能点着火那种,自然是不为意的往前走。

 

走着走着,山中隐隐传来人声,听不真切,在这云里雾里更是缥缈。

张启山本不想搭理,荒郊野外自己是个外向过路客罢了,尽量少惹麻烦赶往皇城应考才是正经事。

结果那声音就如同附骨一般甩不掉,仔细听像是什么人在求救。

山中有鬼以声诱食的故事,自己没少听村子里神神叨叨的婆子念叨。张启山想了想家中亲长,还有叽叽喳喳缠着家里给定亲的月妞,考个武举人衣锦归乡老婆孩子暖炕头才最打紧。

这么想着,也没往那处声音寻。

 

又走了一阵子,张启山这才皱起了眉头。

半柱香前,那怪声一直在自己正左侧,怎么走了这么一大会,声音却变成了右前侧?

他回头望了望来路,可惜雾深露重看不远。要是自己真在这野外打着圈撞了邪,真真是如何是好哦。

 

但心中疑虑一多,求知欲混着不怕死的浑劲就冒了上来。

大不了用阳气怼他丫的。张启山想。

三步并两步,他往声源处去,想看看究竟何方神圣。

 

“救…救命…帮…帮帮我…有人吗…救…有…有人吗…”

张启山闻言,望那边看去。前面好像是棵树,遒劲阴沉的,大半没在雾气中。

树妖?

 

张启山反手摸着腰后带着保命的手刀,一步步逼近。

“救…哎呦…救救我…有人没有…”

他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这可比树妖或者是恶鬼更离奇。

荒山野岭,哪边来的倒挂书生哦?

 

 

【壹】

大眼瞪小,啊不对,更大眼。

那倒吊着的书生看起来眼神不大好,憋了一头一脸的汗,眯着眼小声嗫道:“爷,你是想救我,还是劫我咯?”

听口音还是个本地满哥。

 

张启山心中有点困惑,刀却没停,手起刀落顺带着这一大包书生也啪唧落了地。

“你个哈宝!哎呦喂…”骂骂叨叨爬了几下才起身的书生理了理衣服,脸上外褂都是尘土,一张脸堪堪恢复了气色,看来吊着有些时候了。

好歹是个人,好歹也救了,张启山收了刀,就打算往前走。

 

“你想噢哩咯(你想怎样)?那前边去不得,有妖气的去不得噻。”谁知道后面的人小跑两步追了上来,拉着胳膊不让走,浑身哆嗦的跟自家粉面筛子一样,像是怕得很。

“妖气?我看你有些病别?你究竟是书生,还是道士咯?”张启山嫌弃的扯着胳膊,结果这书生抱得更紧,看着弱弱的力气不小嘛。

“我跟你讲,前边真的去不得。我是被自己先生支来给乡民结田间帐,就被个歹人劫咯,挂了一天两夜。夜里头这边绿光茵茵,全是狼妖无头鬼的眼珠哇!”说完继续抖的不行。

张启山被这个手臂挂件带着一起抖,抖的心里烦躁,勉力定下神看看书生,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,长得比村里月妞还好看咧,怎个宝里宝气的。

 

“勿要乱谈。”张启山没办法,一边说话一边扳胳膊上嵌进去的手指,冰冰凉凉,抓的自己生疼,这宝崽子。

“我不管咧,你救了我,我就跟着你,大不了死也抓个…”伴字还没出口,就被青年沉黑的一张脸吓得咽了下去,露出了个傻气的笑,还有颗小虎牙。

“你跟着要死要活我管不着,别给我添乱就行,”书生一看张启山允了,笑得更欢,揪他的衣袖深一脚浅一脚跟着。

张启山看衣服扯不回来,翻了个老大的白眼:“就有一条,你跟着我,莫要唠叨。”

书生一只手捂上嘴,扑闪着大眼睛忙不迭点头,张启山又是一个大白眼,背着箱子往前走。

 

 

【贰】

也说了,这张启山是张家村里不世出的武学苗子,七岁时只身怼了六子家发疯的公牛,十岁时候村里壮年男子都被他掰手腕输了个遍。张家村本就尚武,碰上了村里大师傅教他身法,已然是个顶好顶壮实的少年郎。

那村里月妞打小就爱跟着张启山,可惜张启山在情事上忒不开窍,硬等到女娃家父母凑上门订下的亲事。

就等他这次顺利到达都城,去考那武状元光宗耀祖,回来办宴成亲。

 

他这小半辈子冷面少语,虽然长得刚正英挺很受大姑娘小媳妇的待见,但终究不如别家伢仔懂得讨人喜欢。

身边的小书生倒是例外,一路上嘴里哼着山歌小曲不停,时不时虚惊一场非凑到自己这边还赔上个笑。

半个多个时辰下来,张启山难得的解冻了脸色,也礼貌的回一个过分“和善”的笑。

 

也许这小傻子书生说的不错,路上多个人就多份照应。

当张启山第十次把小傻子从坑里刨出来的时候,他发现这句话大概只限于自己照应他。

小傻子一身青灰色的衣服终于全方位无死角的沾了泥,脸上还是灿如初晨的笑。

张启山被笑弄的有些懵,他两只眼直愣愣的盯着书生瞧了半晌,觉得心里有些话不得不说,然而说出来又有些唐突,心里被挠似的憋着痒。

书生一怔,脸上一红,“小爷,你有话要和我说不?”

张启山点点头,一握拳,一咬牙。

“宝伢子,你叫啥名儿?”

 

现在张启山知道了,这个小书生叫齐桓,被派来收乡下的租遇上了鬼打墙迷路,又被杀出的歹人劫了身家财物,现在只好空着手找路回去交差。

听了这话,张启山恻隐的问:“你空手回去,掌柜的会不会欺负你噻?”

齐桓掰着手指玩,没抬头说:“不打紧,这些年派下来收租的大多没回店里,掌柜的也就想碰碰运气,能回去一个伙计就赚一个。”

张启山听的脑壳疼。

合着一整家铺子没一个脑子灵光的。

 

山里正是应了齐桓说的大凶,自己进山时天已昏朦,这会却不见黑,怕是另有玄机。

张启山琢磨来时的路,按理没有错过一步,若是世道不古妖物横行,自当全力抵抗。

偏偏妖物没冒出头,前路未卜,心里可怖的念头窜上来,背上反还起了一层白毛汗。

一回头,小傻子不见了。

 

 

【叁】

张启山定了定神,决定救人救到底,依这傻子的脾性,就算是下一秒被妖物生吞活剥,前一秒指不定还在发痴傻笑。

他没意识到,其实自己从小就不是那为他人牵神烦忧的人。

沿着来路喊了一会,张启山擦了擦额头的汗,突然看着左手边雾气里有个朦胧的身影,动作却极其古怪。

只见那步子又小又疾,下盘巨大,不见双臂而是那抱成圆形的如同酒盏一样的侧肢,看起来,看起来活像是一只

一只齐桓?

这书生用前襟不知道兜了些什么,两只手在一旁提拉着一路小跑过来,结结实实挨了张启山下意识自保的一拳。

 

齐桓是被颠醒的。

身下是个暖暖乎乎的热源,颠着很有规律,一抹几不可闻的喘息声传上来,他红了脸。

没错,他在张启山背上。

张启山挥完拳头大喊不妙,这书生清瘦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自己恐极怒极的力道,却看到他身侧撒了几捧蓝紫的果子。

果子?

张启山没好气的一个个捡起来,拿自己布袋装好,又把傻里傻气昏睡着的小书生背在身上。

看不出这家伙个头颀长,身子却怪轻飘的。

 

齐桓一醒来懵了好一会,想起来晕倒前的那沙包大的拳头,捂着脑袋就带着哭腔,张启山在前面装作听不到,托着齐桓的手倒是护着稳了许多。

结果身上的人非要扭来扭去找果子,张启山气结,把手一松,齐桓两步没走稳向后退了好几步。

“你要做么子?”

“我,我想给你尝尝果子…”

“莫跟我装宝,你咋个突然失踪咯,我找了你老半天你晓得不咯?”

“这个果子不好讨…不不不不好找,我看你一路上照应我,我就想…”

书生低着头委屈的嘟囔,张启山白目,找了果子的布袋递给他。

齐桓接过来挑了个又大又紫的果子,哈了两口气擦干净递过去给张启山,笑的开心。

“那大哥,你之前嫌我宝里宝气,做么子回过头找我喃?”

这一问,张启山也愣住了,看着眼前清秀的书生,又一寻思自己过分的关切,黑着脸不说话就去咬那个果子。

别说,酸酸甜甜,还真挺好吃。

书生看了更开心的笑,“我就知道大哥顶关心我噻。”

 

张启山擦擦嘴,气也不好发了,弯腰示意齐桓上来,这一通折腾,天色暗的更快了些,要抓紧找个地方搭棚露宿。

齐桓一路上念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,样子活像是村里老来犯痴的二姑婆。

二姑婆还时不时从背后递个干净果子来,张启山也被伺候的没了脾气,就着齐桓的手吃了起来。

一路聊着吃着,说来奇怪,这一会天色暗的极快,豺狼之声从远处传来,身边树木虬结不清,阴气大盛。

张启山停住脚。

齐桓抬起头。

 

荒山里吊着书生再也不是稀奇事了。

现在面前平白出现了一座古刹。

张启山打量着周边荒芜,齐桓眯眼看了看那枯旧欲坠的牌匾,倒吸一口凉气。

兰若寺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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