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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包吹八,无法自拔。

【一八】此情无计可消除(先虐后甜超级长

* 十五集十六集看完总有些洪荒之力控计不住,于是这篇我们来先让八爷黑化小虐佛爷。

* 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所以一定是HE啦。

* 一些谜之时间设定OOC请见谅,本篇我们就让八爷叫齐桓吧。 

* 穿了一些前世今生的梗,昂,可能更加OOC



一、 忆

“那老八我以后尽量少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争取不来。”

 

双手抱拳比了一个道别,望一眼佛爷,转身走了。

长沙九门,他也算能排得上号的八爷。道家讲究无为,齐桓平日自得清净,但道上都恭恭敬敬未有怠慢之意。

还未有过此般狼狈,被人扫地出门的经历。

仙人独行,好一个仙人独行。齐桓暗自想着,不如我们就此别过。

走了半路,突然停脚,转身往解九爷住处去了。

 

“这枚铜钱和我说,你必须跟我去矿山。”

“陵端,收拾一下,跟我下山。”

“啊?大师兄,这…”

“放心吧,有我在,没事的。”

“你怎么又来了?这是你家吗?”

“…现将陵端一身武功废去,逐出天墉城。”

“以后尽量少来,争取不来。”

“大师兄…”

家里新来的大小姐眼瞧着只剩二人,止不住的欢喜。却还没发现,张启山紧锁眉头,似入了什么梦魇。

那人口中吐出鲜血,一双眼中藏不住的失落与苦楚,还有泪。

记忆里与老八一模一样的脸,离开之时无依无靠受尽欺凌,再见之时多了伤口与泪痕。这似梦如真的回忆里,自己作为他最信任的人,却没能挺身而出,为他多说一句话。

头痛欲裂。

再回神时,屋里哪儿还有八爷的影踪。

 

张启山说过,自己不信命,命是用来破的。

往事前尘,前世今生,这是老八的范畴。可那记忆里自己没能护上一世的他周全,又在刚刚没能留下他。不管是真是假,又或是自己的癔症,张启山也不允许自己一次次错负他。

事关齐桓,他不得不上心。

看着天色沉了,没管尹新月身后的阻拦,便直往八爷的家赶去。



二、 忘

今儿八爷的家门开着,似是打准了自己会来。

张启山踏进屋里,不寻常的屋里点了熏香,倒是让人有几分放松。

齐桓坐在桌前,桌上是几份精致的小菜,旁边一对前朝青瓷酒盏,张启山记得老八喜欢得紧。

抬了抬眼,嘴边清浅一笑,老八招呼着:“佛爷您坐下吧。”

点点头入座,老八的家他来过不少次,家里一桌一凳的摆设心里清楚得很,但中午一事,竟让此刻变得有些拘谨。

“我中午突然做了一场梦,那梦里我与你前世似一对师兄弟,可我…”心中存疑,张启山还是开了口。

“佛爷。”齐桓一句,断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
“奇门八算,算人算事,我老八虽能洞悉些许,终有我不能改的命数。世人以为我事事通透,可我也只是尘世中一个普通人罢了。”边说着边替佛爷斟了酒。张启山看他不愿多说,接过酒一饮而尽。

“您和尹大小姐的卦,我也算过了,虽前期磕绊磨合,往后的路还是不错的。大小姐说的是,我齐八独来独往惯了,总不好一辈子待在别人家中,不免拘束了些。”说着又倒了一杯茶,“佛爷,老八近来体寒抱恙,以茶代酒敬你们百年和美。”

“老八,我们认识这么些年,我本一心报国,不想扯入儿女私情,况且这九门之中你与我最为亲近,中午那事我是…”齐桓又是一摆手打断了话,张启山满腹心意却不得表,刚才那杯酒后劲颇大,这一刻竟有些眩晕,需使劲扶住桌子才能勉力支撑自己。

 

齐桓笑了笑,这次笑的格外欢畅,他就这样看着张启山,这些年来,这双眼里盛过深情有过委屈,更多的是一种明亮。张启山一介军官,平日刀光剑影惯了,偏偏喜欢老八这双眼睛的通彻,他看着能一刻安心。

但此刻,那眼里藏着一抹凶狠和决绝,这种眼神才配得上齐家神算的名头,一眼仿佛能分阴阳道前尘,也能断后世。

“我与你幼年旧识,自小仰慕,你命中火旺,地下极阴之地久了,于阳间另有反噬。家父曾说命中少结恶缘,方可寿终安康。我却倔强妄图一己之力渡你,逆天改命。张启山啊张启山,你真当这么些年,每次的死里逃生,都仅仅是凭你的运气?”

张启山眼前混沌,听到此处死死地摸索想抓住那双手,却还是重重倒在一旁,口不能言,眼前的身影却近了。

“这九爷家曾留有一味罕见药材解情散,喝下便能忘了所见之人诸般旧事。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,我二人缘分已尽,您在日本人那救我的一命的恩情,这些年老八也算还干净了。”

唇上是那人强劲的舐吻,张启山想要回应却再没力气,那人吻到深处又狠狠咬了一口,血融在二人唇齿之间的暖腥味道,那是他晕倒前最后感受到的。

 


三、念

军爷戏子拐中仙,阎罗浪子笑面佛,美人算子棋通天,乃长沙九绝也。

这算子齐八爷,近来多在外游历,散善送卦,普度浊世。闲时下下斗,带得些许珍宝古玩,盘口的生意也算活络许多。

但人外出久了,总要回家。这次回去的缘由,正是三爷半截李的儿子满岁酒。

给这孩子算得生辰,老八琢磨着挑了件翡翠玉挂,欢欢喜喜出了门。

 

三爷府上难得张灯挂彩一派喜庆,平时脾性阴桀不定的半截李,今天穿着暗红裘绒长褂,脸上也都带着笑。三嫂抱着满岁的男婴招呼着,吴五爷一早到了在那逗弄着。

将准备好的玉挂交给嫂子,这男婴看着生的白净亲切的老八,小手一把拽住了齐桓的衣服,三嫂见他喜欢,就教老八怎么抱孩子。狗五在旁边瞧着眼红,也跟着闹,几个人笑作一团。

正闹着门口又是一阵喧嚣,进门的人一身戎装未卸,是张大佛爷。旁边陪着的人粉袄黑裘,是那位住了许久的大小姐。

看到狗五这边一行人,张启山微微颔首示意招呼。这边狗五见齐八爷笑容一敛,叹了口气。

听解九说了,这药喝下去,半分私情也是不留的,剩下些同门之谊,也亏八爷受得住。

 

等二爷九爷众人来齐,堂屋坐满,这人多了挤着着实热闹。小寿星咿呀着非要玩老八的围巾,三嫂也就领着他坐了上席,佛爷坐在半截李一侧,狗五嚷嚷饿了,丫头们笑着就开了席。

半截李前半辈子倒斗杀人,也被人迫害,实数不易,今天的大好日子少不了多喝几杯。喝多了酒看儿子与老八亲近,止不住的问老八何时成家,有没有如意的女孩子。

这下子其他几门也都凑过来开玩笑,齐桓腼腆,说着:“我这云游四方的,哪有定处。况且老婆本儿还没攒够,这不能急不能急的。”

解九爷微微一笑:“老八你若是有称心的人选,彩礼我们自然给你备上,这人可得好好选,领进来的嫂子可要好好对待。”狗五听了这话也喊着家里一对白玉金钏留给弟妹,老八笑着说:“这自己的媳妇可不得好好疼着,我要真有诚心如意的人,可不得对她好着呢。”

 

啪的一声,佛爷面前放的坚果核桃,被一手捏碎了好几个。

这边闹着的几人都愣了一下,尹新月有些尴尬,从这碎渣里勉强挑出几块整的,放到碟中。

可半截李还不尽兴,硬要说着要是缺什么,任它哪朝哪代,都能给取来做八爷的娶亲彩礼。八爷以后有了自己的娃娃,侄子缺什么也一句话的事。

咔的一声,佛爷刚才抿了几次的酒杯,也半碎开来。

狗五尴尬的咳了一声,说这可是明朝的整套。解九一个眼色,五爷低着头开始玩手。

 

齐桓面上镇定,心里却犯起了嘀咕,几个月间他再没与张大佛爷有半分瓜葛,副官那边也没发现佛爷有记忆恢复的迹象,怎么偏偏在这一刻…

张启山看着自己的酒杯也有些疑惑,眼前的几位都是平日相处甚好的同门晚辈,平时交际也不错,尤其是老八。等等,老八?

但此刻不容细想,张启山站起来,一旁的丫鬟倒了新酒放上,他拿起来,想说些什么贺词挽场。

 

可就在这一瞬间,张大佛爷站起来有些晕眩,眼前一黑,身边人喧闹着一拥而上来扶自己,慌乱里他摸到一双微凉的手。

这双手,以前一次自己去了邪门的矿山,身体里被妖发侵染,剧痛之下握住的也是这样一双手,当时九死一生之际,这双手始终抱住自己,让他能够定的下心。

也是这双手,明明没多少气力,却在多少次危难中不离不舍,把自己扶着拉离危险。

头越发的疼,好像是前世,他没能护住这人安危,后来穷困再遇之时,自己贴着这双手给了盘缠,那人抬起头,眼中是苦楚的泪。

他睁开眼,是齐桓错愕的脸。

 

他记起来了。

记起他们年少时的初见,年少血气方刚万丈豪言,齐桓不过是个文弱算子,跟着他上山下斗从无怨言。

记起这么些年他终觉得家里冷清,变着法让齐桓来家中陪伴。老八心思通透,从那往后大小事务一起陪着解忧。

记起几个月前那个夜晚,他从没有过的决绝,一杯解情散,齐桓要把自己推到尹新月怀中,伤自己的情,想要遂张启山愿。

可是这么多年,张启山想要的不过是齐桓一人。

解情散,散不尽他骨子里的念,散不尽这么些年与他平安喜乐的痴,哪怕那缘分是孽是劫,他张启山何曾怕过。

只要齐桓在他身边。

 

定了神站稳,一大家子虚惊一场,齐桓自觉失态想要扯会自己的手,却被佛爷紧紧握住。

“今日九门齐聚,也是三爷的大好日子。张启山借此有一话要说。”

“我张某戎马半生,自是将家业性命置之身外。尹大小姐的一往情深,张某心领却无以为报。”

“只是张某曾在数年前许诺一人,此生不娶。”

“此心此意,只许齐桓一人。”

 

满堂皆惊。

尹新月哭着就出了门,狗五扶了扶自己的下巴,看向解九,后者摇了摇头,叹了一句造化。

齐桓一双眼巴巴的看着发生的一切,张启山望着他,说了一句:

“我永远不会负你,留你一人孤独。”

“老八,我们回家。”



【番外】

当年张大佛爷还不是张大佛爷,齐铁嘴也不是齐铁嘴。

刚随父母来长沙城的几年,少年张启山掩盖不住的英气霸气,使得同龄的孩子大多不敢亲近他。

但齐桓是个例外,他不喜欢街里那些打闹的孩子群。第一次照面不打不相识后,有个什么事就喜欢粘着他的山哥哥。

那日巷子口的李家夫妇争吵,两个少年跟着街坊一起看热闹。齐桓摇头晃脑说了一句:“我要是以后有了媳妇肯定舍不得打骂,保准对她顶好顶好的。”

张启山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齐桓,心觉好笑,故作老成的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夫妻之道。

齐桓说:“夫妻就是长长久久陪着一辈子的人。山哥哥,你以后想要找怎样的妻子呢?”

张启山望着黑亮扑闪的一对大眼睛,沉吟说道,自己想要从军,家国利益下容不得儿女私情,还是孤身一人合适。

齐桓看着有点心疼,低头吱唔了半天,忽的鼓起勇气抬起头:“那齐桓也此生不娶,山哥哥以后要是觉得孤独,随时都能找到齐桓陪伴。”

张启山愣住了,但看这小家伙真心实意,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算是许诺,笑着牵着他去买酸梅汤喝。

二十多年后,九门齐聚,张启山想起儿时的誓言,这才第一次真正的牵住齐桓的手,说出了自己的真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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